Monday, April 30, 2007

女王节


四 月三十号,这是现女王的母亲---朱丽安娜女王的生日,为了纪念她,现在仍在这一天,举国欢庆。这一天,女王巡游全国,访问好几个城市。老百姓什么节 目?老百姓上街,广场有乐队演出,街头有DJ劲舞,这一天是最大的集市,任何人都可以把新旧物件吃的喝的穿的用的摆摊儿贩卖,全家齐上阵,架起台面摆上代 售物品,瓷器电话台灯绒毛玩意儿、厨具冬衣皮鞋电视机,老人后面晒太阳,黄毛丫头人前照看生意,讲价成交,出货收钱,俨然老板娘,与生俱来的重商主义。

边 走边看,人挤人,地摊儿上眼愁旧CD,两张大卫鲍依,多少钱?卖家小伙儿体恤短裤拖鞋墨镜,摇头晃脑摘下耳机,连说带唱问候节日,四欧。我一手抓起CD, 回复两欧元,起身握手成交。回来打开来,大卫鲍依83年专辑Let's Dance,内页最后一篇写着乐手名单,主音吉他Stevie Ray Vaughn。

Saturday, April 28, 2007

一遍又一遍

汉 服,《汉书》上说“后数来朝贺,乐汉衣服制度”。就是大臣们给皇帝朝贺的时候穿的,属于庆典上的礼服,平时不太穿,是主流社会、上层阶级和礼仪制度的一部 分,交领,右衽,纶巾绳带,潇洒飘逸。但有钱有权的人以外,老百姓中间无论务农读书做小买卖的,更没几个人穿得起。类似于我们现代的正装。但相比过去皇帝 龙体龙袍、大臣们礼服加身,现在总算领导手下统一西装唐装或者所谓中山装,款式模样上不再有三六九等,这可以说算一种进步。可是仍记得曾经看过报道或者电 视采访开国元勋身边工作人员,建国大典还是某年国庆纪念,其日主席身穿军绿中山装面料选材剪裁制作之工序,精细考究的程度俨然天下无双。遂心中默默感叹那 昔日龙袍也不过如此,何其反动无比。汉服好好的,后来为什么不穿了,被淘汰了,因为穿汉服不方便骑马打仗。胡人们南下侵略当然野蛮,但是,身着汉服耕读传 家效忠帝王的祖先们虽然温良恭谦,还是没有把伟大民族的光荣文明和制度打造到足够优越,无法富国强兵并有效抵御外敌,为了不束手就擒,只有引进蛮夷装扮, 浴血奋斗,才得以生存繁衍。然而确也抛弃了旧传统,真是斯文扫地,颜面尽失。

现在有人旧事重提,推崇汉服,意在回归传统。传统是什么,中 国人多势众,多民族混居融合,传统们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号称几千年文明源远流长,随着改朝换代多少人顶着传统的帽子个个轮流出台站街,最后逃不了躲不掉成 了皇权手中的玩物,逃不了躲不掉,索性前赴后继你来我往。到了现在还是一样热闹。若真想把传统回归还原,就应该尊重科学,世界上所有人类都是六万年前非洲 同一位猿猴生的,而且时至今天非洲大陆不少同胞身上仍然不着一丝,我们是不是也可以把阅兵式变成万人裸奔祭祀牺牲篝火狂欢?

我从哪里来? 我是谁?有人希望从传统中找到这些问题的答案。相比从哪里来,我向何处去似乎更重要吧。我是谁?我是谁有什么关系?我是谁跟我自己有关系吗?穿上衣服能知 道我是谁吗?古代穿汉服的人,他们知道自己是谁?当身穿汉服弯腰拜倒山呼万岁,他们知道自己是谁,为谁虔诚吗?当脱下汉服身披戎装赴沙场,他们知道自己又 变成谁,为谁玩命吗?…………历史和传统已经教给我们很多,但同时又留下了一连串问题,解决不了,就需要穿汉服吗?

---我也喜欢传统, 喜欢旧的东西,还喜欢李小龙挽起袖子打架穿的唐装、日本和服朝鲜韩服……但止好看而以。喜欢就可以穿嘛,就和喜欢牛仔裤体恤衫一样,用不着和传统、文化、 民族大义联系在一起,而且在传统、文化、民族大义方面,总有人觉得我们脸面丢得还不够,拿出来现眼了一遍又一遍。

Saturday, April 21, 2007

Wednesday, April 18, 2007

网络故障



上周末出故障的网络连接到今天刚刚恢复,甫一上线,小李发来几多条爆炸新闻:什么山口组枪击长崎市长、什么弗州工大韩国学生校园枪杀32人,什么后来又升至 33人、下午刚刚发生的,辽宁一钢厂发生事故,32人被一锅钢水烩了……后来,市长大人心脏功能停止,死没死,我也不晓得,这算不算死了?我不懂医学;那 韩国学生杀人之后确也自杀掉了,丫23岁,戴眼镜,锅盖头,文质彬彬,原本人小志大,但好像心眼儿太窄,似乎是因为感情问题不爽,开枪杀人。据说丫用的是 手枪,从新闻报道上看,当场射杀32人,另有17人受伤,就算是两手两把手枪,双枪齐射,中间肯定还要装子弹换弹夹,如此才能连续射击,导致近50人伤 亡,从专业角度来讲,这功夫很不简单。韩国正常男性义务服兵役,如果此人是在韩国服过兵役而后去美国深造,那从专业角度来讲,韩国的军事训练水准很不简 单。不过话说回来,世界很大,人很多,很快,一切都会过去,弗州工大师生已经开始悼念死难者,据传凶手父亲曾自杀未遂,可以确定的是他们父母二人已被保护 起来,还有报道说一位以色列教授为了掩护学生逃跑,用身躯挡住了凶手的枪弹,学生是逃走了,教授遇害……从师道尊严角度来说,这教授的所作所为已经超越了 师道尊严的境界,更不简单(说到这儿,想起看到过不少报道讲中国有教授对学生干过不堪的事情)。看到有人写了这事,当时遇害的人中,共有4位教授。悼念仪 式有几千人参加,总统夫妇和州长夫妇都在,其实更重要的是,事发仅仅一天,学校已经召开了四五次新闻发布会,当天就对学生和受害人家属提供心理咨询帮助, 事件处理的迅速妥当。在他们看来,这也是天大的事儿啊。反过来看,辽宁钢厂也死了32人,我们就坚强多了,从这个角度来说,美国人就那点出息,还是我们见 过大世面,承受能力上,中国人很不简单。关于弗州工大的事儿,详细报道请看这里

周 日是鹿特丹一年一度的马拉松赛,天气也识相,好的和大连的夏季一样,我专程去看,看人,人真多,大人小孩男女老少全民参与,业余选手当然坚持不下来,主办 方设有五千米的,给他们意思意思。两个来小时比赛结束,只有获胜者自己在乎成绩,大人小孩男女老少,各自逛街吃饭回家去。不出半个小时,我还没随着人群缓 缓散去,马路上已经开始打扫垃圾,整理围栏,走不出一站路,交通恢复了,一点不耽误。

没有网络的几天里,周末正好把论文完成,又看了一遍《黄金时代》,听了brett anderson和antimatter新发的专辑,复习了grateful dead的老专辑,都非常之好。

Wednesday, April 11, 2007

王二

智慧本身就是好的,有一天我们都会死去,追求智慧的道路还会有人在走着。死掉以后的事我看不到,但我活着的时候,想到这件事,心里就很高兴。
---王小波

Sunday, April 8, 2007

两厢159

都漂亮了起来

一、近期常听:
Dolores O'riordan-2007-Are You Listening?乐队名存实亡了吗?自从02年以来就没动静了。这是她个人首张专辑,和The Cranberries一样好听。
Angel's In Heavy Syrup-IV,乐队第四张专辑,风格高度统一。
Saturnus和Orphaned Land的早期专辑,和往常一样,对某个乐队有好感,我都会感兴趣他们从何处来的。

二、 新来一位尼日利亚室友,第一天就告诉我,手机充电器拉在了家里,忘带了手表,行李中没有衣服。从南部撒哈拉几内亚湾到了荷兰,脚踩凉鞋,冻得要死,不知怎 么回事,学生公寓里暖气上上礼拜因为系统问题断了供应,今天才基本恢复,丫把去年学生扔在储藏室里的冬大衣都裹上了。他不会做饭,有两个老婆。他还告诉我 在尼日利亚,最多可以娶四个。我心里犯嘀咕,尼日利亚,如此盛产女人吗?

三、春日渐暖,雨没了,虽然气温还不高,但树上已然满是花。有照片为证:这里

四、 下午我坐在市场外面路边长椅上吃香蕉,旁边一对年轻夫妇,包里拿出面包蔬果培根酱料,“你想来块三明治吗?”“不用了,我挺好。”“来一块吧。”男人把做 好的三明治递给我。“不用了,非常感谢。你们想吃香蕉吗?”“不用,我们这里也有。谢谢。你来块三明治吧。”“真的不用,谢谢。”“你确定?”“是的,不 开玩笑。”把买好的东西塞进背包,我推开倚在长椅上的自行车,“好了,我得走了,拜拜,祝你们复活节周末愉快!”“谢谢,你也是,再见。”如果我是个更外 向健谈的人……但这已经让我极开心了。对我来说,一个地方的美,其实不是因为那个地方本身,而是因为那个地方的人。

五、还有滑板少年脚下生风,超过骑车的我。自行车道上我跟在三个小女孩后面,他们是我见过的年纪最小会骑车的女孩子,其中稍稍年长一点的,车后面竖起一面小旗,其余两个妹妹跟着她,她们跟着爸爸。爸爸骑的车,和我的一样,对她们来说像两个风车。这是前些天的事情。

六、这些天假期,两篇论文还剩两篇论文,睡一觉起来要开始有进展了。

玛瑟拉蒂


Tuesday, April 3, 2007

耳机挂了

零 四年买的三星128兆mp3用到今天,表面的Yepp商标都快磨掉了,但还没出过问题,可是今天下午,右边耳机不响了。问题就在插头连接端的线路,挤弄那 个端点的时候,偶尔会有声音。还有个备用的森海塞尔,但也是耳塞式的。要不要买副头带式的耳机?森海塞尔PX100一直挺喜欢,能折叠的设计,只怕不皮实。

Sunday, April 1, 2007

一道政治题

小时候的许多往事在我脑海里出奇的清晰,或因为老不想长大---童年多烂漫呵,或因为怀旧?但当时的困惑也都延续到现在,无法抹去。今天成长的枝叶上,仍显露着学生时代挫折的痕迹。

事 情是这样的,初中有一次政治考试,面对一道是非题---“每个适龄儿童必须接受九年制义务教育”,我毫不犹豫的答“非”,结果我错了,正确答案为“是”。 百思不得其解,去问老师,对,那时候我也提问过,对中学老师毫无好感的我仅有的一次。可想而知,老师的所谓解释不会出乎意料,无非还是书上的原话,“接受 九年制义务教育是每个适龄儿童应有的权利”,我质疑道:既然是权利,那我理所应当有权力选择接受或者不接受,何来必须。老师固然维持原判,当时的我满腹狐疑,但也没有再和老师争辩什么,他已然对这个毫无悬念的问题不耐烦了。直到昨天的一则新闻,我顿时回想起这道当时使十四五岁的自己略感委屈 的问题:福建平和县规定未取得初中毕业证者不能办结婚证、驾驶证

规 定中的逻辑很明显---确保义务教育的实施,提高人口素质(这一部分是好的),因此,没有拿到初中毕业证或者职业技术学校毕业证书的人,政府不予办理结婚 证、驾驶证。这样便有希望减少不接受义务教育或者中途辍学的人数。目的很单纯,但方法好弱智。很明显有人没有搞清楚或者不愿搞清楚,何谓“义务教育”,义务教育究竟是谁的义务。是谁让学生的孩子中途辍学?而“接受义务教育的权利”指的又是谁的权利。这则新闻让我相信在当年那道考试题的语境下,我的判断应该是正确的。除此以外更重要的是,对于权利与义务,我们好像从来没有说清楚个究竟过……

话说回来,中文真的是博大精深,简单相似的词组,涵 义可以有天壤之别,比如“义务教育”和“义务劳动”,其中一样的结构,承担“义务”的对象却可以完全不同。而相同的是,原来都没说话的人什么事儿啊。义务 教育你们丫必须给我接受,义务劳动的时候你丫必须要给我老实干活,我们所说的“十年寒窗”,除了自己为了升学苦读以外,不就是被人这样戏弄着玩儿吗?操他妈的政治课。敢情天天都是愚人节啊。

相关阅读:中华人民共和国义务教育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