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nday, September 30, 2007

海牙、缅马僧侣







礼拜五去海牙,回去的时候在火车站门口正好碰到一帮缅马人,男女老少身穿红T恤,扎红色头巾,上面印有自由缅马联盟“斗争的孔雀”图标,手举条幅(还有昂 山素季的头像,照片我拍的不清楚,就不贴那张了)。不少记者在那里拍照。看到我这个黄皮肤东方面孔,一个红色头巾中年男人走近我,起初他以为我是日本人, 滔滔不绝讲起了发生在他们国家的事情,我被他奇怪的口音弄的有点懵,说着说着我只看到他眼镜后面双眼泪汪汪的,之后也全然忘记了他究竟说了什么。远在异国 他乡的人看到强权造就的自己同胞的死难后心里究竟是何滋味?我完全没有身临其境过,也不希望有。但似乎又总能从我们过往的经验中寻觅到些许意味,忍不住对 号入座,可那究竟是什么呢?

看了好多国外媒体对这次事件的报道,国内的没有看,也没有刻意去找,回来以后看自己拍的照片,让我很相信自己 的眼睛。在场的缅马人面色平静,透着自信甚至有些骄傲了,没有看到多么大的愤慨,和新闻图片里那些僧侣平民们差不多。人群中还有坐在童车中的孩子,没有在 自己的祖国生养,对她来说是不幸还是幸运?真的很难说。

人说缅马佛教徒受佛家“入世”精神影响很深,寺院僧侣在日常生活中也扮演着很重要的地位。那么“非暴力”反抗或者上街游行可不可以被理解成是用“出世”的方法来影响别人?

让 人觉得挺有意思,或者挺讽刺的是,我看到网上介绍缅马军政府领导人丹瑞将军,名字挺起来象个儒将,他74岁,一人大权独揽,是国家最高权利机构“国家和平 与发展委员会”主席,国防部长,同时还执掌全国四十万大军、三军总司令。记得我小时候用银行偷来的废旧支票本为玩伴儿开支票,给自己取的头衔也是“三军总 司令”热烈的笑脸

ps.条幅上书:Freedom in Burma Now!和No More Dictatorship in Burma.

Sunday, September 23, 2007

Friday, September 21, 2007

整七年前...

http://blufiles.storage.live.com/y1pzNmhvg-X9InEWQjKyp1OEVWVqggoFE-6ZmVO_il4uoDLZ5ZGAdbEt8ofXNE5DtPH9w89SsofvNE

我以前上的那个大学,搞了个可以直接连接学校数据库的小程序,只要学生输入学号,就能显示档案照片。我同班同学初巍把我的相片翻了出来,公元二零零零年的秋天,刚刚离家入学不久的snowblind就是这么个德行。

照 片里胡子没刮过,耳朵上头发毛毛糙糙好久没有剪了,脸上的稚气一直延续到七年后的今天。那时候一十八岁,两眼执拗,喉结突出,整天激流金属,看谁都是眼睛 朝下脖颈歪斜吊不甩的样子,满脑子异想天开,整天嚷嚷着‘认识世界’和‘定义自己’,到现在也没弄明白个所以然,彷徨照旧。

初巍说,‘七年前都很恐怖’,‘总共活了还不到4个7年’。

Thursday, September 20, 2007

Wednesday, September 19, 2007

stairway to...

学校车站旁边的台阶。
Rotterdam.
Posted by Picasa

Tuesday, September 18, 2007

马志明:我在相声里已经找不到乐了。(转载)

去年北京新京报对少马爷的专访。链接在这里
有几段话意味深长:
1.

新京报:有关“马氏相声”
马志明:“马氏相声”的风格和方法,是聊相声,没有表演痕迹,聊着聊着观众就乐了,注重塑造人物,说的是小市民的事,讽刺的事小市民身上的 劣根性,比如有人跳楼,下面的人说你没胆子你不敢跳,我们讽刺的是这种人,“马氏相声”只适合在下层演出,迎合的是低层次的观众,不敢也不能上电视。

  新京报:中央电视台春节联欢晚会有没有邀请过你?

  马志明:请过好多次,我不敢出去,我老爷子去过一次,效果比天津差多了,我去干什么白浪费人家的食宿费,送我回来还费汽油,我只能表示感谢。

  新京报:现在很多网友和观众称你是相声大师,传统相声的集大成者,你给自己的定位是什么?

  马志明:我给自己的定位就是艺人,靠这个吃饭,北京有的演员满腔热情,歌颂英雄人物,展示社会的精神风貌,一听名字就能得一等奖,他们应该受 到更高的尊重,享受更好的待遇,我的思想境界跟他们没法比,我也想那样活,但没有那个条件,我只能说《白事会》,《大保镖》我说那些东西大家不承认,我就 没饭吃。对北京的演员,我也一直怀有敬意,天津演员没法跟北京演员比,不是一个层次,他们代表了相声发展的先进方向,以后相声应该按照他们的路子说。


2.

新京报:马老先生在相声上给你哪些影响?

  马志明:老爷子在相声上给我的影响最大,可以说我的“活”有80%是受他影响,虽然我并不完全赞成他的东西,但还是一脉相承的。

  我小时候跟在他屁股后面什么都问,他觉得我可乐,连讲带示范,交给我许多东西,后来我们爷俩一起下放农村劳动,这在别人眼里可能是个坏事,但 对我来说却是一件好事,在农村说不了相声了,闲得发慌,我就勾他情绪,他最大的乐趣就是“谈活”结果,他给我复习了很多传统相声,算是给我留了口饭,等于 让我上一次“相声大专班”。其实一个京戏,一个曲艺,是“角”艺术,好相声不是听包袱而是听韵味,现在我落了个传统相声的代表,其实我学的只是老爷子的一 点渣子。如果不是赶上那个年代,我自己认为自己会成为一个大家。

你不是一个人

王老师为了方便与我联系,把我的MSN地址写在了她QQ地址里,我一直觉得这会让人以为那是她的联系方式,结果昨天就有个人误加了我MSN。

快 毕业了,我起初还以为是哪个同学找我搜刮点旧货,先头打招呼的时候我说morning,对方还说night,我心想“我靠,有点幽默感。”但说两句觉得不 对,他跟我说什么是否习惯啊和下班上班的,我就问你谁啊,他又问我是谁,一般遇见这样的我就直接“我是你大爷!”我操,你加我的,我问你是谁,你还反问我 是谁。再说你加错人了,还跟我这儿乱打听。

原本他要是随便说个啥加错人了的,就拜拜完了,大家都很忙,再说要不是见识广博的饱学之士,我 本身就不爱跟他在网上墨迹。我说你要是王老师对象的话,我还不白认识你一回,要是一般朋友就算了。他那边倒好,还真拉扯上了,总算找到个交集说他有个朋友 才来荷兰,准备给我介绍介绍。我说要是好看小姑娘还行,男生就别介绍了我没兴趣。他回答说都是一个地儿去的,别给陕西人抹黑啊。我操我到这儿就差骂娘了, 谁给陕西人抹黑呀,我能代表谁啊,他说他原来以为他也代表不了,但当只有一个人的时候,就代表了。然后就把QQ号码发了过来。我说我QQ不常上,有MSN 还行,他说那他得问问人家女的乐意不。到这儿我就受不了了,我操你脑子不好吗,你没经过人家同意你就把QQ发给我,发完了QQ有还要问问人家同不同意。我 说算了,你别问了,我实在没兴趣,你也不是王老师对象,我跟你聊也不来劲,你要认识别人,得先把自己抖搂清楚,否则扯啥啊。之后就把他删了。收拾收拾去学 校交论文。

最烦跟这种磨磨唧唧不着四六的人闲扯淡,丫明显满脑子“三个代表”,八荣八耻学的好。从小到大就有不少人跟我说你代表班级,你 代表集体,你代表××市××省××国,你代表学校,你代表公司,代表社会主义新一代……后来我总结,在我们这个变态环境里,无论是每个个人还是集体,平白 无故要求别人的时候全是这种“你代表……所以你应该……”的傻逼逻辑,大言不惭的直接把给你开坛祝圣成“不是一个人”。当你深以为然乐在其中而浑然不觉的 时候,你就是这个高效率低成本流水线出产的优质罐头,不光色香味俱全,而且保质期还长。

恐怕了解的都知道我这人有个毛病,脾气就有点大, 经常在网上也搂不住火,一句话不对付就跟人急了。平常跟人面对面比较克制,但在网上往往把话说的很难听,一个人行为举止,性格使然,平日里面具底下示人, 但真实的那一面藏不住,网络上本来就是线路编织起来的虚拟数位世界,更不希望再一脸假笑,浑身伪装。

ps. 昨天把论文交了,前阵子一直为这事儿绷着,今早儿起床发现嘴角起了个泡儿。

张博士手迹,我手抖

我手抖,照的有点糊。

http://blufiles.storage.live.com/y1pzNmhvg-X9Il0k1XSBLgl2V54PCnJ6daAciNlNfMYlGQkLFaJeLK2Tuo9kUj0bARLOUOBEzJ60xU

现在想起,全是那些歌儿害的。(转载)

Brenden O'kane(博客)中文很好,非常好,实在是好。有此文为证。原题为“工作誌”,我给改成“现在想起,全是那些歌儿害的。”这句最打动我。


头发竖着,胡子髭着,衣服皱着,胃空着,瞌睡虫叫着,我打开房门,奔向地铁,下到站台,钻进车厢,被运到朝阳,然后挤出车门,走进了我的今天。美国 俚语常管上班族叫"working stiffs" (上班尸),在咖啡下肚前,我确是感到自己像僵尸一样麻木。我真不知道别人怎么忍受。

我 并不是第一次上班,只是第一次上这样的班。我13岁时有了第一份工作——在公立图书馆里码书,或帮人上网、找书什么的。除了这些,我大部分时间用来看书、 上网、跟到图书馆的孩子们玩儿。我在那儿工作了两年。这样的公共部门职位客观来讲不是很理想(常有些不靠谱的人来),可现在想起那段日子,全是好的回忆。 对一个14岁的孩子来说,尤其是像我这样的孩子,那时候找不到比这更好的工作。

我的第二份工作是在现代艺术画廊办的业余班教 Photoshop。其实我只是助教,主讲人是一位70年代被征往越南的乔治。以前有征兵广告称,参军便可以漫游世界,大开眼界:乔治的眼界不是大开,而 是太开。回国以后他参加了自由石匠共济会,开始收藏古玩枪,同时深入研究了飞碟等问题。他在教室里一般不会太详细地阐明他在政治和科学方面的观点——我估 计上层已经为此警告过他——可偶尔还是会神神叨叨地流露一些谜语般的字样:
“哟,我不能跟你们说昨晚共济会里谈的事情……好吧,就说这么多:我真希望乔治·W·布什在2000年1月6日不要造访埃及金字塔。”
(…静待…)
“因为他一旦去了,这个世界就将毁灭”
(…沉默…)

我很喜欢那份工作,也很喜欢乔治,可是那种助教的工作性质和薪水只适合高中生做,而我的高中生活(幸亏)很快就结束了。之后我 上了大学,大一后不知何故搬到了哈尔滨当外教。现在回想,大概因为买不起到中国的机票才去教英语,而恰好有朋友在哈尔滨的某所私立小学教英语,她成了我的 介绍人。我去之前怀揣着希望和梦想:我要像自己曾有的好老师一样为人师表,也要像电影里的老师一样充满激情地感染学生,最好还能跳上桌子澎湃一番,那一抹 洋溢在脸上的真理阳光将普照在他们幼小的心灵上并温暖终身。到了以后我才发现自己的角色不过是个人体录音器,只字不差地按照学校选的课本给学生们把课文念 几遍。学生们呢,绝数是些被宠坏了的小胖墩儿,父母逼他们上的补习班让他们没时间去玩、去放纵、去满足好奇、去发展潜能。他们根本不想再上第二节,没多久 我就与他们感同身受,被他们发展到这个热情尽失的队伍里。

完成了为期一年的合同后我立马儿收拾行装搬到北京上学。期间发现当自由职业翻译可以赚点零花钱,钱当然不如教英语来得多,可鉴于在哈市的经验我打定主意不做英文老师。于是我成了翻译,“麻烦”也就这样开始了……

现在想起,全是那些歌儿害的。

刚 大学毕业的时候,脑瓜儿塞满了之乎者也。进入社会以后才发现唐诗宋词原来不是我想象中的潜力市场。通过朋友介绍,我开始接一些散活儿:要么翻百威啤酒的新 闻稿,要么译电影剧本——在兴趣上我基本属于水性杨花一类,这样“多元化”的内容对我很理想。可惜大多时,翻译的和卖书的有着同样的烦恼:人们想买的书未 必是你想卖的,人们需要翻译的文件不见得是你想翻的。“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我觉得自己有货,可帝王家已经垮台了,可见资本主义之残酷。翻译诗歌的 远远供大于求,翻译电子产品说明书的则是求过于供。每每坐在电脑前准备翻译房地产合同、矿业调查报告、网站本地化项目之类的,我都能感到亚当斯密的“无形 之手”(Adam Smith's "invisible hand")在向我使出“猴子偷桃”的阴招。

自由撰稿人应该懂得点儿生意, 起码会找关系拉活儿,可我偏偏没这个脑子。在被饥饿感折磨了几个月后,我终于找了份工作:在一家外国媒体当新闻研究员。该工作的具体责任是在中午上班以后 上网搜索中国新闻,然后把当天的头条新闻交给记者。大部分时间我只是在办公室里闲着。薪水很低,不过可以腾出功夫做点散活儿。这份工作其实不错,没压力, 只是也没前途,而我们在华盛顿的总部时不时会忘了给我们发工资。在今年的春季,因为欠饷三个月,我心怀留恋却也心意坚定地离开了。

此时 恰好我朋友的公司正找人,他把我介绍给了他的老总,于是四月初的一天我开始当起了上班族。这可是我迄今为止干的最正经的营生,我甚至要学怎么打领带!当 然,我还要把自由撰稿人的生物时钟和卫生习惯改掉,也不能每天穿着有破洞的T恤和牛仔裤。这让我在最初的日子里有些像脱了水的鱼,过段时间才能试着游回水 里扑腾扑腾。

然后我听到了那些歌。

last.fm是个自定义的广播网站,可以按照用户电脑存储的音乐推荐风格类似的曲 目。我电脑上多数是爱尔兰民乐,last.fm因此给我推荐了一首叫 “To the Begging I Will Go”(当乞丐去喽)的苏格兰民歌。听完了这首歌我立马知道我要辞职。为了坚定信念,第二天我在网上发了帖子问朋友们有没有类似让人恨不得赶快离职的歌, 得到了二十多个回应后,我将它们一一下载并制作了新的目录。朋克、说唱、民歌、重金属等等各种风格的歌曲都有,我每天骑车上班时耳朵里充斥的全是这些。

有时想想,仅仅为了一首歌而辞职是不是有点傻?不过所有的旋律在我脑子挥之不去,这些歌映衬着我所做的事好像并不如我期待的那样正经、因为 即使在阳光下心情也是灰暗的。直到几个星期前,我终于拿出勇气向老总递出辞呈。那一刻我如释重负,脚步也活泼起来,像是跳着苏格兰快步舞。我离开办公室, 戴着耳机,骑着车子,听着音乐,眼睛睁开了,笑容回来了,当乞丐去喽。



Thursday, September 13, 2007

Wednesday, September 12, 2007

七宗……

1.先说老的吧,老Grateful Dead的老专辑好几张,从67年的同名专辑开始。乐队几十年把时间都花在了巡演上,现场抽了大麻晕晕乎乎上台,还没开始演奏就先有点high了,加上与 追随他们巡演路线到处跑的乐迷互动,效果好的不得了。我最近又把他们录音室专辑翻出来听的,录歌可是工作,不能马虎,得绷得住,听的是不一样的感觉, high不high?一样high.

2.AC/DC-Highway to Hell(1979).年轻就是这感觉,实在是太摇滚了。

3.还有好几张:
Alcest-Souvenirs D'un Autre Monde
Foscor-The Smile of the Sad Ones
Uaral-Lamentos A Poema Muerto
Blutklinge-Call Of The Blackened Woods-EP
都是新专辑,厄运、黑金属原本有很长时间没有去跟踪了解了,要不是从空空小狗那里隔三岔五看来点有好口碑的专辑去找来听,我以后必然得靠老摇滚和布鲁斯过活了,那样的话如果以后再列出常听的单子,看起来肯定象是老掉牙白头发。这是Foscor的封面:
http://blufiles.storage.live.com/y1pzNmhvg-X9InIP62v3VjU0vsa0yNvz9Y4MhTkF3W8oqmVFR4nBUsxmMst6xMf854AaUJf7G6FcGw

4.Siouxsie-MantaRay单拿出来说一下。
第一张个人专辑,好听。新专辑算是强势发行,单单为这张专辑也做了独立域名的网页,还有片段试听,在这里
专辑封面也很惊艳:
http://blufiles.storage.live.com/y1pzNmhvg-X9InyjV7J4et31_kaYkV1TuKV7lcs6zOUbd5y9RoDdYtwCDOwxz_Ea70WHWoRKcxcHcw

5.Dark Moor也出了新专辑,我和小李看了封面之后一致同意非常难看,不忍心贴出来了。Youtube上听了新歌,除了主唱女换成男以外,发现和以前有什么不同。除此以外其他的很多前卫金属虽然不反感但也都没情绪再听了。

6.看到消息说Led Zeppelin要重组了,虽然没有被证实,但是伦敦已经开始卖演出套票了。鼓手JohnBohnam儿子将结果他爹的衣钵,乐队其他成员不变,不期望他们能有超过以前的好作品,只要能把以前的曲目表演的好。

7.王菲还是那么好看的啊,但是她要照顾孩子,打算退休了。

Sunday, September 9, 2007

五不租,六租不?

京城9月5日出台的“五不租”规定是:无合法有效证件的人员不租;从事非法经营活动的人员不租;从事非法宗教活动的人员不租;所租房屋用于非法生产、储存、经营易 燃、易爆等危险违禁物品的人员不租,以及最引起争议的:违背生活作息规律、有利用所租房屋进行违法犯罪活动可疑的人员不租。

上 海对“群租”终于开始下手整治了,“一间房只能租给一个家庭和一个自然人”。谁再说不“以人为本”?政府考虑的很周到,“家庭人均承租的居住面积不得低于 5平方米。”非常体贴。同时还有不准改变房屋布局以及设计功能,“不得将厨房、卫生间、不分门进出的客厅改成卧室单独出租或转租。”总之是不准群租的了。

大城市的“竞争力”就体现在这里!不管政府是出于什么目的为了谁的利益出台这些规定,总之力图提高全民居住条件,政府是绞尽脑汁苦口婆心了,并且幽默感也大大的提高了。不赞它一下我都觉得不厚道。

(转载)两极化的上海 何惜薇,联合早报

两极化的上海

何惜薇 (2007-09-05)

“阿姨,我可以进去里面玩吗?”看我从所居住的小区走出来,大门口的一位小女孩指着小区这么地问我。

  “呃,恐怕不行的呀,”我说。

  “这是为什么呢?”小女孩又问。

  “这嘛……,就是不行的,”我近乎哑口无言,赶紧逃之夭夭,深怕小女孩又再追问。

  要怎么去跟一个看起来还没上小学的小女孩阐明“私家重地,闲人勿进”的概念呢?在她的认知里头,恐怕还没有什么地方是她不可以进去的吧?

  转眼间,到上海来已将近三个月,朋友常问我是否已安定下来了,我入乡随俗地回说“还行”、“挺好”,时不时却还是会因眼前的一些大大小小的事情而感触良多。

  每天上午把沪上住房的窗帘拉开,映入眼帘的是两个迥异的世界——左边是一栋栋高楼、右边是密密麻麻的旧式矮屋;大街上,穿着布制开裆裤 的小男孩赤着脚任意横冲直撞,一身OshKosh装束的小女孩却被母亲紧紧牵牢;名店林立的淮海路上,“血拼”完了的消费者拎着一袋袋的“战利品”,衣衫 褴褛的乞丐却已疾步上前向他们乞讨;上午,我才到人口急速老龄化、普通工人密集的普陀区去采访,下午我已在金融机构聚集的陆家嘴,一边喝着星巴克 (Starbucks)咖啡,一边访问着年轻、外形亮丽的金融界女强人。

  有这样的一种说法,要了解一个城市,就要到它的火车站去。有趣的是,上海就有两个天差地别的火车站。去年才投入服务的上海南站是世界 上第一座圆顶透光火车站,设计非常讲究,给人的感觉就像个飞机场;原来的上海站从上世纪80年代中就投入运作,相对让人觉得拥挤、无序和杂乱。

  把针对上海两极化的观察告诉朋友和同事,他们劈头就说:“这有什么,新加坡不也是这样?”

  是的,大巴窑还不是同时住着彼此不认识却共租一房式组屋单位的老人,以及每月花几千元租金出入高尚公寓的人家?与申城相比,新加坡贫富悬殊的种种两极化现象,可能有过而无不及。

  同事新慧日前在专栏里说:“过客可以一直追逐着旅居城市的新鲜事,笑骂别人的不是……” ,东南亚研究院(ISEAS)学者黄基明博士受访时也曾说,把所见到最差的事物跟最美好的经历相比,是人之常情。

  在贫富悬殊等两极化的问题上,我明显地对新加坡更为宽容。无他,关键在于一个是长期置身其中的地方,一个却是不认为会逗留太久的城市, 一厢情愿地认为前者的改变是渐进式的,还有很多时间去调适自己对它的感情;对于后者,则殷切地希望它能赶快脱胎换骨,好让自己称得上是个“历史的见证 人”。

  说实在的,现在的上海如磁铁般吸引了那么多外地人,还不是因为大家都希望目睹这个大都会如何释放潜能。

  那天到上海城市规划展示馆参观了“走进世博会”巡回展,看主办单位以先进的多媒体影视技术演绎世博会的梦幻场地,从而了解申城在几年内 将有“惊天动地”的改变。站在大银幕前,脑子里竟然浮现了要进去住宅小区玩的小女孩的天真脸孔。2010年,这位小女孩或许是千千万万个笑着对世界说“欢 迎你来到上海”的小朋友之一;又或许,她已经随着父母到另一个容得下他们的城市讨生活去。

《联合早报》
(编辑:苏亚华)

原文地址:http://www.zaobao.com/special/china/zaodian/pages/zaodian_shanghai070905.html.

Friday, September 7, 2007

究竟怎样处置违章建筑?

深圳火烧近千平方米违章建筑。核心提示:8月31日,深圳一社区民治街道240多名执法队员将七八十名违建住户带到一边后,点火烧掉了近千平方米违章建筑。街道负责人表示“那样拆得比较干净彻底,而且道路狭窄,车开不进去,很难把违章建筑的材料卸下后运出去。”

看到这篇报道是好几天前的事儿了,因为正在赶着论文爬呀爬,直到今天才腾出手来。

动 用两百四十多名执法人员(合法性暂且不做讨论,执法者从来没有承认不合法的),对仅仅七八十名居民的违章建筑进行强行拆迁。人数大约三强兑一,可见我泱泱 大国,行政资源不可谓不多。近千平方米栖身之所付之一炬,“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从有陋室可居到如“丧家之犬”,也不过几个时辰,可见我泱泱大国,行政 效率不可谓不高。违章建筑所在地地理环境险恶,道路崎岖,而又多以木质简易结构为主,且天气晴好,加上风势相助,火攻乃良策也,可见我泱泱大国,行政智慧 不可谓不绝伦。

执法负责人的拆迁理由很和谐,住户养猪秽物恐污染水源,“重民生,保水缸”,并且地铁四线由此经过,清拆计划早已有之。我 的疑问:一、几十户居民究竟养猪多少?秽物产出多少?临近水库水量多少?这些秽物究竟对水质影响有多大?二则、所谓地铁,该是从地下经过,与地面居民何 干?如果政府真有清拆计划,那么该计划中是否涉及这些问题?

据执法负责人称火烧清拆整个过程合情合理合法且有录像为证,而居民们意见相反 “完全不是那么回事”,锅炉目击者也认为执法人员简单粗暴。另外还有民众对执法人员身份的极端不认同。以及双方对于是否被提前知会清拆的争论,执法队代表 诉苦:‘提早两星期就通知,提前三四天断水断电,要住户另谋出路,到清拆之日仍然面临很大阻力。’我不知道,如果人连家都没有的时候,还有什么出路可以另 谋……在经济高增长率和城市化进程加剧的趋势下,却总有人苦于没有栖身之所,作为一个人口密集、商业活动频繁和向现代化迈进的城市,我们应该如何应对这些 问题?

最初人们尝试运用的民主政治和开放经济的手段,产生的效果很有限。最后造成的局面是贫富分区居住,穷人仍然享受不到应 有的公共服务设施。另有个办法是政府出台相应的保护政策,为穷人和潜在的违章建筑住户提供特殊待遇的话,那些违章建筑就失去了在城市中存在的理由。但这需 要政府真的下大力度制定有倾向性的住房政策,而且有效落实政策去真正帮助那些目标住户,获得政府力图他们获得的房屋供应。这容易吗?在我们这片神奇的土地 上,我看不到真正实现的可能性。最理想的办法是在做城市发展计划的时候考虑到这些问题,以求作出的方案能够充分满足需求,做到消除不平等、贫困和非法建 筑。这话说起来也象是梦话,如果真的能那么容易实现,天下一片太平。看来现实问题不是那么简单,需要追根溯源,往根儿上找原因,住房问题的根本,那便是土 地了。

产生违章建筑的原因,简单说有两个方面。一,城市人口的剧增使有限的土地显得越发不够用了;二,通过合法渠道居民无法获得正常的居 住条件,只要退而求其次。研究表明人的居住方式是直接和经济机会联系在一起的,在绝大多数情况下,人之所以选择违章建筑只是为了能够获得收入过活。用经济 学的说法,正常渠道购置房屋用来居住的行为,对一些人来说交易费用和成本高到大大超过了他们可承受的范围,人必须居者有其屋,他们自然而然(或者说不得 已)的选择违章建筑。

那么是什么造成了正常购置房屋的交易费用和成本大大超出了人所能负担的程度?从成本上说,土地、建材和劳动力构成了 房屋基本的建造花费,建材和劳动力在其中占多少?我不清楚,但从房价来看,很显然建材与劳动力占少数,多数是开放商获得土地的成本,土地从哪儿来,政府手 中,政府变卖土地使用权给开发商从中获利,抛开所有制不讲,这事儿本身没有对错,但开放商可以把获得土地付出的高成本轻易得转嫁到房屋的消费者身上。另 外,繁冗的审批程序和复杂的房屋买卖手续,都无疑通过增加交易费用体现在了消费者需要付出多的离谱的价钱买到于此不相称的住房。

还有个道 理说起来都很简单,推倒重建的花费绝大多数情况下要比在原有基础上加固升级满足需求来的多得多,但在我们这片神奇的土地上不需要考虑这个,只需要推倒即 可,花费大一点没关系,总有人愿意出钱,房价上涨就可以挽回成本了。而且这里是地铁4号线,公共交通可以包装成也确实是商品房的卖点之一,更何况又与水库 相邻。而被清拆之后无家可归的人如何处置,这对我们所有人来说算作社会成本,谁来承担?显然一个都跑不了。一句话,为这事儿买单的是你我他,而最后真正得 到实惠的人是谁?

我们究竟应该怎么处理这样的问题呢?1972年,英国人John F.Charlewood. Turner出了一本书‘Freedom to Build:Dweller control of the housing process'.翻译过来叫做《盖房子的自由》,他主张把政府的角色限制在只保护产权,提供公共服务和基础设施以及保护环境上,同时允许居民通过自己的 努力逐渐的提高居住条件。在几十年前他那个时代来说,拆迁和驱逐已经不合时宜了,他强调居住者自身的提高生活质量的愿望和社区组织在提供管理和技术支持方 面作用。他
研究了马尼拉,加尔各答和雅加达等贫民窟数量众多的大城市,认为在环境,公共服务和基础设施得到保障的前提下,居住条件是完全能够通过居民自己的努力改善的,特别是当产权得到合法化担保,效果就会更好。

受Turner 研究的影响,1989-1992年在巴西圣保罗,和几内亚比绍的首都比绍(听起来象中华人民共和国的首都和国),居民自助的模式都取得了不错的成绩。 1994-1998年,瑞典政府资助在尼加拉瓜的八个城市开展居民自建的项目,他们更进了一步,由瑞典国家发展合作机构(SIDA)牵头联合银行和当地政 府,联合向贫困家庭提供小额贷款,用于增加目标人口收入,然后提供技术支持,帮助他们盖房子,盖大房子,盖好房子。后来,有超过三万八千户家庭从中获益。

这 些成功经验比比皆是,具体情况各有不同,对于我们有没有借鉴的意义呢?我想是有的,小政府、突出社区组织和公民自身的价值、开放市场给私有经济、完善产权 体制等等早已经是现代文明社会的普遍认可的价值观,到我们这里由于意识形态和制度问题,接受起来需要时间。还有一贯的惯性,让体制的缺陷由于人的贪欲本性 而改善的太缓慢,便时常出现这些让人沮丧的事。



这些图片若不配合说明,单单摆在那里,我会以为是灾后重建的景象……

Thursday, September 6, 2007

新中国网游之角色扮演-法官

南京彭宇救人被污案” 可能大家都有所闻,对于事实真伪,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判断,至于相信哪一方,可以说是仁者见仁的事情。从我看到的新闻报道,似乎舆论都在被告彭宇一边,包括 那些不着四六的类似“好人做不得”的扯淡言论,尽管不是支持,至少也对彭宇报以同情吧。我自己呢,我相信被告是冤枉的,原因我也说不清,但至少如果换作是 我遇到那样的情形,我也会倾向于去帮助摔倒的人。

其实在这儿我想说的是,看了网上流传的此案的‘法院判决书’,和许多人的感觉一样,都被其中那句神奇的“据日常经验分析”逗乐了,自己恍然大悟---原来啊,我们的确是生活在网游世界里而不自觉,这次南京市鼓楼区人民法院的法官给我们上了一堂生动的网络游戏教学课,身为一个爱岗敬业、秉公执法人民法官,他每天不辞辛苦,起早贪黑,几十年如一日,时时刻刻都不忘“上线”打怪涨经验(并 且攒了无以数计的顶级装备)。他觉悟太高,对自己要求太严,一直以来都有志成为鼓楼区服务器上级别最高的职业玩家。不知经过了多少个日日夜夜艰苦奋战,他 油量乌黑的头发白了,善辩是非的火眼金睛花了,就连那只孔武有力支撑起公平与正义的大手,也由于疲劳点击变成了鼠标手。这是什么样的精神?这是了不起的伟 大崇高的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社会主义初级阶段一丝不苟三个代表深刻领会八荣八耻的国际主义精神!有了这样的榜样,从此以后,世上再也没有法盲,只要人人掌 握“日常生活经验”,法治社会指日可待!

相关阅读:
1.网易的报道:http://news.163.com/07/0906/05/3NMDBNR600011229.html
2.罗永浩的“给正直一个机会”,他希望通过号召捐款,“让无数个将来要做好事的人心里感到温暖和踏实。这比仅仅是帮助了一个好人本身有意义的多。”
3.彭宇案法院一审判决书:http://www.gaibangshequ.com/viewthread.php?tid=136094&extra=page%3D1
4.还有东东枪的“根据日常生活经验,应该操他大爷”。
5.还有江苏城市台对此事的电视报道

Live fast, Die young.

《经济学人》上这一篇报道
英 国利物浦JohnMoores大学的MarkBellis牵头进行了一项对欧美音乐家寿命的研究,他选取了超过1000名在1956-1999年成名的音 乐家,到2006年为止,其中的100位已经去世了。这还不够说明问题,研究还发现由于滥用药品和酗酒,摇滚明星早逝的机率是平常人的三倍。在他选取的样 本中,40%的欧洲音乐家死于过量用药、意外事故或者药品和酒精引发的慢性病,而同样的死因也夺去了28%美国摇滚乐手的性命。在美国,多达三分之一的摇 滚明星毙命是因为癌症、心脏病和不健康的生活方式。
我没看他发表在‘流行病和社会健康期刊’上的原文,不知道MarkBellis的这个研究要说 的是什么,字面上说摇滚乐手的早逝的确可以说是没完没了折腾自己的结果,但这个研究也可以多多少少破除一些歌迷盲目崇拜,总有很多人把早逝的摇滚明星视为 ‘壮烈’,有事没事搬出来大肆纪念。我觉得无论是自杀还是死于事故疾病,还是给他们安息的好。若一再以纪念作为对自己的标榜和另有企图的幌子,就让人觉得 讨厌了。总之,最健康的生活方式都是有节制的。

Wednesday, September 5, 2007

小镇风情和城乡结合部

数不清说了多少次去Wageningen,总算去了一趟,跟文彦南涛一起。到赵博士家用膳,因为南涛生日,酒肉菜蔬汤品外加长寿面,俨然大餐。晚上出去喝 酒,不过10点来钟,酒馆已经满满当当的了。尝了两种我叫不上名字的啤酒,后来除了味道以外,啥也没记住。几个人聊天说笑,音响里传来的布鲁斯也让人很陶 醉,最开心的时间都是不知不觉的。
晚上就睡在另一位同学的房间。原本素未谋面,只在网上一来二去聊过几句,去阿姆斯特丹的他把单车和卧室钥匙都留给了我。天气也实相,周日蓝天白云,徒步和文彦南涛逛了一下午,看了莱茵河,走了大学教学区,大半个Wageningen.小镇中心有家奶
油冰淇淋店,多种口味,好吃不贵,周末不打烊,但吃不了几天就要关门了,
“这么好的冷饮怎么可能倒闭?”
“他们只有在夏天才开门营业的。”
“其余时间呢?”
“其余时间闲置着,反正不开门。”
位于商业街的店铺,我想不出居然每年只作几个月而已……
小镇清新静逸,路上没有匆忙,倒是不少徒步的人牵着狗,或者父母小孩人手一辆单车,一家人编队出游。放眼看去,高楼大厦遥不可及,而身旁草地树荫,你离生活只有那么近。这就是小镇了。

徒步回到文彦住处,也累了,但更让我还是没忍住马上启程回来的原因,是那第一次在国外吃的饺子。周末去了Wageningen,恨没早去。

一样让人欢喜的还有国内的城乡结合部。不同的是每到周末恰恰是市场繁荣的时候,人来人往,推推搡搡。大多有地摊或者支起来半高的货架,贩卖的没有一项是日 常不需要的东西,低调的嘈杂但不是城市里的喧嚣尘上,每一比买卖都经过讨价还价,在这世上回旋余地最有限的博弈里,你不可能总是赢。这样惬意吗?跟欧陆的 村镇相比甚至有点“悲惨”,但每个人都在有声有色的活,每个人都有他们自己的向往。至少对于我,夜幕下酒馆里冰啤酒音乐再好,也比不上小时候放学的黄土路 边,不干不净的小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