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uesday, June 17, 2008

這是一次完美的旅程

要說南方人日子過得細,春夏秋冬不夠,還要整出個梅雨季節,陰雨天氣綿延不絕,要下也不大,從早到晚是一樣的陰沉,為了能稍微浪漫點,加了個梅,叫梅雨。記得是誰還說過,是發霉的雨吧……

這 季節來的不知不覺,由一場雨肇始,平淡無奇,讓人想不到會持久綿長,下雨的第一天,我去杭州---悶熱的杭州,午飯正和空空喝啤酒,外面天上眼看憋不住, 雨點就落下來了,兩瓶啤酒剛剛把一路的燥熱氣壓下去,我們將將開始健談,了了電話打過來,空空和我的前戲就這樣被攪了,只好先回他家,順便看看我要寄宿的 房子---空和了了剛剛租賃的,因為當時住的房子快要到期,而這個新租的房子還沒有正式入住,我趕了個正合適,如此訂好的旅館也不必去。這雨一下,空空原 本計劃的帳篷宿營也泡湯了,看窗外雨勢稍稍緩了一點,他說著帶著他媽媽跟了了先行一步去游玩,媽媽從四川過來小住,看得出空空是個孝順娃。如此再次和空空 坐在一起吃飯喝酒是在臨走之前了。

在他家住了三天兩晚,是否打擾了主人我不知道,但他們是絕對沒有打擾到我大笑臨 走還邀我到他當時住的房子去,請他媽媽燒幾個菜,我哪兒能過意的去,就索性讓他們都別麻煩,先去拜訪他那個老窩,然后大家一股腦出去吃飯。找了個酸菜魚館 子,黑魚,紅油大湯鍋,過癮,其他菜品還有竹筍、肚絲、芋艿等等,好吃不多說。我和空空各自一瓶啤酒而后,他媽媽發話不許喝了,雖然我堅持認為再喝幾瓶空 空也不會有事,但大人在座,我們也不好任性,只能作罷。我能看得出空空跟我一樣沒太盡興,但適可而止是種美德,來日方長吧。隨后空了了一起把我們送到車 站……

要說酒,我是前一天已經和濤哥、國發們喝痛快了,聯絡商議碰頭點的時候,我貪嘴,提議吃外婆家杭州菜,濤哥發揚風格,下午4點多就 去館子排隊看座了,那時我正和丹丹在西湖天地避雨……等我們到的時候,國發他們也一起都把菜點好,對我虛席以待了。糖藕、雞、黃魚、河蝦……都是好東西, 啤酒喝過5瓶,吃的也差不多,濤哥說,這兒不是喝酒的地方,咱們換個館子繼續。我叫好。由國發女友驅車,我們四個人擠進車后座到了黃龍體育中心,燒烤大排 檔,簡單叫寫雞翅肉串烤魚,另外全是啤酒……據戰后統計精確數字,共計21瓶,外加先前外婆家干掉的5瓶,當天戰績是26瓶……直到大家舌頭都有點大了。 聊了好多,聊到了過去---大學期間,畢業前,記得清清楚楚,幾年前說的那些話,那些擁抱,那么別扭,那些酒,畢業分手前那些豪言壯語,當然還有我送走所 有同學,最后一個離開的那些牛逼時刻。散場的時候已經后半夜,外頭暴雨正酣,我們就像當初喝多一樣,吐字不輕的互相告別,把各自送走,就此分手,這場酒之 后,我們知道會有多少同學羨慕我們,悔恨沒法在場親歷。

第二天一早,打電話過去,跟往常一樣,酒后一覺醒來,大家啥事沒有,互相確認酒瓶數字26沒錯,濤哥一如既往的說,才26瓶,也不行啊。

當 然,席間我們也聊到生活,工作,現在,將來,磕磕絆絆瑣瑣碎碎,當然,有順利也有不如意,但那又如何?你我都在走著經歷著,都在成長,但還年少,畢業的幾 年,給我們有足夠的時間互相懷念,又不致互相遺忘。棱角都在漸漸褪去,可面孔遠沒有蒼老,幾杯酒下去,你還能清楚的讀出當初稚嫩的痕跡。似乎有些東西是無 法失散的……想到這些,讓我滿意的在回程的火車上沉沉睡去。

今天,上海雨,沒帶傘走在街上,每個人都用他們手中打著的傘扎我的頭皮,著急蠻荒還毫無歉意,反倒像是我做錯了什么……后來我決定對此不以為意,原來他們比我稀荒的太多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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